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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指导

提高论文有用性的几个方法

时间:2023-04-05 21:30 所属分类:写作指导 点击次数:

  论文如果没有读者阅读,将毫无价值可言;因此,期刊编辑在审稿时,常常将“是否对读者有用”作为考量论文的关键因素。但是如何提高论文的有用性呢?芝加哥大学教授韦恩·布斯、格雷戈里·卡洛姆和约瑟夫·威廉姆斯在其著作《研究是一门艺术》中提出,在论文写作开始时就心存读者,建立“作者-读者”的关系——读者会评判作者,作者也会借由想象预先评判自己论文的读者,并利用这些判断来完善自己论文的写作,如此循环不已。

  很少有人阅读论文只是为了好玩。所以我们必须知道自己能为读者与自己之间创造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而这种关系会让他们想要阅读自己的论文。研究的初学者通常会认为自己论文写作的角色是向编辑或专家呈现自己挖掘了多少数据,而编辑或专家的角色则是判断作者是否已找到足够的资料。这是一个很大的错误,因为这不仅贬低作者自己和编辑、专家,也会让自己与编辑或专家形成对立。

  在论文写作中,我们必须将编辑专家和自己的角色对调过来。也即,作为一个研究者,我们需要把自己变成一个“了解别人需要知道什么的人”,而且把读者视为一群“不知道却需要知道的人”。假如你找到一个你想解答、而读者如果没有你的帮助则无法解答的研究问题,那会变得比较简单。所以,让论文更有用的第一步,是提供比他们已经知道的事实更多的东西。

  (一)找到一些真的有趣的东西,让读者感到愉悦

  想象一个场景:一群飞艇迷邀请你去演讲,虽然他们知道很多有关飞艇的事,但他们不是专家,只是把飞艇当作他们爱好的普通人。你决定去跟他们分享一些你的新发现,规划这个演讲报告时,你判断只要提供一些飞艇的知识给听众解闷就够了,比如自己在搭飞艇旅行后写给父亲的信、保留的一些飞艇照片或飞艇上的菜单等等,飞艇爱好者也不会质疑那封信或菜单的真实性,或去质疑那些照片和菜单如何改变他们对飞艇社会史的广泛了解。

  一些初学的研究者,会把他们的读者想象成飞艇迷——热切地想听到有关飞艇的新信息,但对于做研究的人来说,编辑或专家不只是要看作者能找到什么,而是要看是否能从中找到它的意义。

  如果我们发现了一些感兴趣的东西,并且能够在论文中展现自己的兴趣所在,那将是学习做扎实研究的最好开始。比如“让我与你分享一些我真的觉得很有趣的中世纪西藏编织品”,理想上来说,作者希望读者跟自己一样对西藏编织品感兴趣。但如果读者不感兴趣,我们也应该把自己投入一个发现有趣、新鲜、重要事物的角色,而且赋予读者一个让他同样感兴趣的角色。当写论文的经验增多时,我们有责任也有能力去找与自己有同样兴趣的读者,但在一开始,我们需扮演对研究具有兴趣与热忱的角色。

  (二)针对读者很重要的实际难题,提出解决方案

  当我们想象跟读者说的不只是“我发现一些你或许会感兴趣的信息”,而是“我的信息将能帮你解决你在意的问题”时,我们朝确实的研究迈进一大步了。这种研究是企业、商业与政府部门的人们每天都在做的。他们面对那些需要做研究才能解决的问题,首先只是去了解这些问题,然后设法解决。

  现在,想象你被邀请与一个网络公司的公关部门会面。该公司正苦于知名度不高,希望用小飞艇把公司的标志呈现在大众面前,然而,他们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符合实际情况的解决方案。于是他们请你评估这样做花费多高,哪几天的天气适合飞艇飞行等。要成功建立与他们的关系,你必须针对他们的问题提出解决方案,而且需要提出支持该方案的证据。

  这便是为解决读者实际难题设计了一个“真实情境”方案,学术研究确实有时也为实际问题而写作,但更常见的是涉及概念性问题。我们必须围绕塑造角色的特定意图,使用正确的术语、引用正确的参考资料、找出证据并明确地报告,从而告诉读者他必须怎么做才能解决难题。

  (三)找到一个对读者而言很重要的问题的答案,并帮助读者更了解某些事物

  学术研究主要是回答一些让某个研究团体更了解其领域的特殊旨趣的问题,而之后其他的学者或许会用这些答案去解决实际问题。举例来说,质数分布的神奇发现,帮助密码学家设计出了无法被破解的密码,但该研究本身目的不在于解决实际问题,而是在于解决一个概念性问题,相关的知识尚不完整或人们对它有错误理解的概念。

  现在想象你的听众是“轻气”研究学系的教授,他们研究软式飞艇与硬式飞艇的历史、经济与空气力学,并参与有关软式飞艇、硬式飞艇的文化史及社会意义的全球性对话。这些学者邀请你去谈谈你的专长:20世纪30年代末期横越大西洋的齐柏林飞艇的飞行。他们不希望你的报告只是给他们带来欢乐或协助他们做一些实际的事情。他们最需要的是你能告诉他们所不知道的有关齐柏林飞艇的知识,那不只是为了知识本身,更是为了能对齐柏林飞艇有更好、更新的了解。

  学术研究者常因为他们的研究过于深奥和不易理解而遭受责备,比如某位学者发现了20世纪初一位欧洲人类学家在非洲和亚洲拍摄的大量无声影片,而之前并未有人知晓影片的存在。这些新资料引起了一部分学者的高度兴趣,他们开始思考这些影片如何帮助他们多了解早期的影片;但另外一些学者却质疑“这个新发现对我们了解过去与现代电影或修正我们的想法有何帮助”?所以,有时候仅仅是新的数据便足以让某些读者感到趣味盎然,然而如果那位学者想写的论文是要给那群对无声影片有兴趣的专家之外的人阅读,那么他必须做得更多,而不只是提供“一些新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