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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指导

关于论文写作的三个建议

时间:2022-12-15 21:52 所属分类:写作指导 点击次数:

  本节,我们从问题意识、角度转换与写作方式三个方面讲解国际名刊的写作策略。

  一、问题意识:文献功夫

  其实,问题意识并不一定非要偏向某一研究,如所谓实证或理论等。应该将这些研究结合起来,做到“为问题所用”“为我所用”。当谈及某一问题时,不能先入为主,比如认为一定要用量化研究,不然就会显得不够客观。其实并不是这样的,这种说法显然将人文社科研究给“一棒子打死”了。

  在社科研究中,很多人会扯一些玄的比较假大空的语言。这种现象很常见,不光是我们,在世界范围内也有很多人会这样。我们以前在欧洲开会时,就碰到了一些“神棍”,让人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讲什么,他们也在讲符号学,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讲到人体美学去了,这就是完全不沾边地乱扯。

  研究某个问题就要说清楚,这就是问题意识。问题意识体现在文献功夫上,比如一些专业老师在讲课时,会展示出样板文章,写清某某在哪一年用什么样的方法讲了某个问题,他大概得出了怎样的结论,这个结论可能对我们有什么启发,不足之处又在哪儿等,这就体现了文献功夫。一篇不行,就多看几篇,而且要从不同的角度来看。做足文献功夫,意在要自己真真正正去看,而不只是借用软件,因为软件能做到的只有“短平快”。

  二、角度转换:另辟蹊径

  现在很多人评价人文社科研究,称其为“文科没落”,我反而觉得并不是这样。在我看来,当大家都觉得某事处于没落时,恰好也意味着该事物走向发展。就像买股票一样,当很多人都唱衰时经常意味着已经跌到底了,这时你便悄悄地买入。当别人都劝你不能再搞这事时,你就偏搞这事。买房子也是一样,当很多人不买房、房价下跌时,你就得想办法再来一套。这也是南京师范大学张杰老师曾经跟我们讲过的“学术跟生活不能分开”。我觉得写文章的关键,还是在于为自己负责而不是为其他人。

  角度转换就是另辟蹊径。举个例子,目前我正在同张杰老师一起合作展开“精神文化符号学”研究,一开始我是很不认同该观点的。后来,我们在阿根廷参加第14届世界符号学大会,当四个人挤在一辆前往会场的出租车时,张老师把我说服了,他向我讲解了为什么要做精神文化符号学。如果大家有兴趣,也可以去看看相关文章。一开始你可能也会觉得这种研究会不会像“神棍”一般,但如果深入阅读,就会发现该研究其实同当代需要是紧紧相关的,其中有很多东西是我们能够向世界展示的(offer to the world)。这也是非中国学者难以明白的,“non chinese scholars they have no idea, what they have a few ideas of what the chinese culture can offer”(非中国学者,他们不知道自己能够对中国文化能提供一些怎样的想法)。所以这正是我们能够发出声音的时候,而为了发出声音,一个比较好的平台就是在英文写作上“另辟蹊径”。他人不谈论的,我们便来结合自己的角度谈一下。

  三、两种写作:快工与慢工

  快工与慢工是写作的两种方式。我支持慢工,以下内容真的不是在“凡尔赛”。有天我忽然在想:自己当年有没有做过快工。如果大家把我所有的文章查阅一下,一看就能够知道哪篇文章是快工写出的。我最早曾在《文教资料》发过两篇短文,那时我听说有研究成果的话考研能够加分,所以为了考研才写的。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大概在2008年或2009年,其实我当时一共发了三篇,有一篇是用心写的,其他两篇属于“短平快”。现在想想,虽然那时的观点我还支持,目前来看也还成立,但是我觉得那两篇文章写得太仓促了,让我都不好意思再看。虽然算不上“污点”,但也是能够让我感到“脸红”的作品。

  其实快工也有快工的方法。举个例子,张杰老师一般一个星期就可以写出一篇中文文章,这是很难得的,一万多字的文章一星期就可以直接写出来,而且文章的观点有时也能够给人以启发。丁尔苏老师也是如此,在一两个星期内就能写出一篇英文文章。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们在动笔写作之前进行了很长时间的思考,这个思考过程甚至长达半年,后来一下笔就停不下来,这是个创造性的过程。在我看来,快工与慢工结合可能更好,就是慢思考、快写作。而且快写作的时候最好不要停,不然思路会被打断。仔细一想,确实如此。

  再来举一些例子,听起来可能有点像题外话,但是相信会对大家有所帮助。比起文章句式、主谓语、用词等纯技巧型内容,我更看重的是一种事实:写作是creative process而非简单呈现出自己的mental representations,至少在我身上不是如此。我会随身携带一个素描本,然后一旦有想法就会将其记录下来,长此以往素描本上就记录了很多观点。比如在公交站台等车时,在地铁上、教室里,或者是其他闲暇时,我一旦想到某个东西,就要把它写下来。

  写下来之后,当我想将这些想法付诸文字时,就会发现最终写出的与本子记下的其实差异很大。本子记下的内容更像是手指,为你指出方向,可当你真正把那些内心想法呈现出来后,就会觉得写出的东西连自己都不满意。在写作过程中你便能够发现,大多情况下写作并不是单纯地将之前想好的某个句子写下来,句子、内容都会随写作过程而变动,这是一个创造性的过程。等一篇文章写出来后,我们就可以去仔细琢磨句式了,琢磨应该换掉哪个词,两段话之间应该用什么短语来衔接使之更加紧密,如何与前文有所呼应,有没有遗漏的信息等,这就是修改,很少有人能够一气呵成。举几个例子,比如丁尔苏老师,虽然国内符号学界属于他的副业,还有其他符号学界首屈一指的老师们,比如赵毅衡先生、胡壮麟老师、王铭玉先生等,他们在写作时总会给人以一种“一气呵成”之感,其实都不是的。通过与他们的接触,我发现他们在写完文章后也会不断地修改,这就是一个慢工的过程,所以写作不能着急。